第４期张川川：出口对就业、工资和收入不平等的影响１６１３　研究估计了进出口的就业效应，但主要限于对工业就业的考察，并且使用的

５①是行业层面的或省级层面的宏观统计数据。同这些研究的视角略有不同的是，

ＦｅｅｎｓｔｒａａｎｄＨｏｎ２０１０）使用投入产出表估算了中国出口对就业的影响，　　ｇ（

认为２０００—２００５年间，出口每年创造了大约７５０万个工作岗位。不同于国内现有研究，本文使用微观数据更准确地度量了进出口和就业的变化，同时采用不同的计量识别策略更好地估计了出口变动对地区劳动力市场上制造业就

６②业的因果性影响。具体而言，通过采用微观贸易数据，本文在更细的行业水平

上计算了出口变动；使用微观人口数据，本文更准确地捕捉到了宏观统计数据所无法捕捉到的非正规就业，并且考察了出口影响的异质性；本文构建了类似“”（，，；Ａ，）的出口度量，更好地避ＢａｒｔｉｋｉｎｓｔｒｕｍｅｎｔＢａｒｔｉｋ１９９１２００６ｔｋｉｎ２０１３　

免了计量识别的内生性问题。此外，本文首次估计了我国出口对服务业就业的影响，以及出口对工资和收入不平等的影响，弥补了现有文献在这方面的空白。最后，本文进一步估计了进口对就业、工资和收入不平等的影响。

进出口的微观劳动力市场效应是当前国外学术界研究的热点。根据传统的赫克歇尔－俄林贸易理论和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往来会导致发达国家低技术工人的失业增加，工资下降，增大不同技术工人的工资差距；而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出口的增长则会带来发展中国家低技术工人就业和工资水平的增长，并减少工资差距。但是，基于异质性企业的国际贸易理论显示，发展中国家出口的增加也可能会增大而非

，２，此外，劳动力市场粘性等制度性因降低收入不平等（Ｖｅｒｈｏｏｅｎ００８）ｇ

，。近年来陆续有素也会导致和传统贸易理论相反的结果（Ｔｏａｌｏｖａ２０１０）ｐ

大量实证研究对相关理论假说进行检验，发现进出口对就业、工资、工资

７③例如，针对美国的研究发现，差距等劳动力市场的各个方面均有广泛影响。进口增长导致国内企业面临更大的需求竞争，从而降低了国内制造业就业和

，，，工资水平（Ｒｅｖｅｎａ１９９２；Ｂｏｒａｓｅｔａｌ．１９９７；Ａｕｔｏｒｅｔａｌ．２０１３；Ｄａｕｔｈｅｔ　　　　　ｇｊ

，），还导致了低技术工人相对工资的下降，引起收入不平等的上升ａｌ．２０１４

（，，，ＭｃＬａｒｅｎａｎｄＨａｋｏｂａｎ２０１０；Ｅｂｅｎｓｔｅｉｎｅｔａｌ．２０１１；Ｅｂｅｎｓｔｅｉｎｅｔａｌ．　　　　　　ｙ

，加总数据的使用使得各变量更容易同时受到宏观经济趋势的影响导致估计结果有偏。①

６因果效应可以理解为在一个理想化的随机化控制实验中，）一个给定的干预或处理（对特定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②（）（）结果的影响，给因果效应下了一个定义，详细讨论了应用Ａｎｒｉｓｔｅｔａｌ．１９９６ＡｎｒｉｓｔａｎｄＫｒｕｅｅｒ１９９９　　　　ｇｇｇ

计量研究领域因果关系的识别问题。

７有关国际贸易对工资差距或收入不平等影响的早期经验研究有很多，但是大部分以关税水平、贸易依③５

而非直接估计进口和出口的影响。对贸易自由化和收入不平存度或贸易政策变化作为主要的解释变量，

，等关系的跨国研究大多没有发现贸易自由化对收入不平等有显著影响（Ｅｄｗａｒｄｓ１９９８；Ｄｏｌｌａｒａｎｄ　

，；，；，；，），Ｋｒａａ００２ＬｕｎｄｂｅｒａｎｄＳｕｉｒｅ２００３Ｍｉｌａｎｏｖｉｃ２００２Ｒａｍａ２００３针对发展中国家的国别研究　ｙ２ｇｑ　

，，则发现了不一致的结论，有些研究表明关税下降降低了收入不平等（例如，ＧｏｌｄｂｅｒａｎｄＰａｖｃｎｉｋ２００５）　ｇ　

，，有些研究则发现贸易开放增大了收入不平等（例如，Ｇ而ＴａｌｉａｎｉａｎｄＳａｎｕｉｎｅｔｔｉ２００３）ｏａｌｏｖａ（２００７）　　ｇｐ

针对印度的研究没有发现贸易自由化和收入不平等存在显著关系。在有关中国的研究中，Ｗｅｉａｎｄ　Ｗｕ　

（），，（）使用宏观统计数据发现贸易开放降低了我国城市内部的收入不平等相反２００１Ｈａｎｅｔａｌ．２０１２发　　

现加入ＷＴＯ增大了城市内的收入不平等。